黄豆浇花

杂食党,无雷区无洁癖,懒癌晚期患者,鸽子精

[城翊]小猫

*关于某人总认为沈老师像只小猫这件事




沈翊在楼下遇见了一只猫,孤独的漫步在花坛伸出头嗅着花丛中最显眼且独一无二的君子兰。


四月已然入春多日,他还穿着清一色的白衬衫与褐色工装裤,靛青色的大码毛衣是衣柜里最常见的色彩,虽然偶有吹过的风带来丝丝寒意,杜城总认为他这样的打扮在四季如春的北江不大合适,冷不冷,热不热的,艺术家的品味与众不同。


沈翊抽出随身携带挎包里的素描本与修的整齐的炭笔就站在路边画猫。


画像师的工作其实挺清闲的,在科技发达的信息时代,很少有罪犯能够逃过“天眼”的追捕,当然,除去一些个例的情况下,他大部分待在分局的时间就是看着李晗跟蒋峰斗嘴,或许看着杜城跑来跑去忙的要死。


他毕竟还是个艺术家,艺术家的天性就是喜欢一切美的实体或是虚体,所以在落下最后一笔时,他关上素描本抱在怀里,接着收起炭笔,又好心拿出一个装着猫粮的小盒子倒了点喂给小猫。小区里常会遇见流浪猫或是家猫,备着些猫粮算是习惯。沈翊其实是喜欢猫的,不管家猫野猫还是什么英国短毛中华田园,他都喜欢。


他今天上午没课,出门是去分局上班,提前出门的习惯让他不至于迟到,碰巧杜城的电话响起。


接通,传来的是爽朗又成熟的声音。


“沈翊,你猜我看见谁了?”


莫名其妙。


但沈翊还是好脾气的用鼻音发出一个语气词,然后直觉的四下张望,果不其然在右前方的花坛那儿见着了笑得过于幼稚的杜警官。


杜警官瞧见他望来又说了句话,伴随着举起的右臂摇晃招手,手机的音响与远方的呼唤一同传来,杜警官今天格外的不一样。


“沈—老—师!”


“早—上—好!”


沈翊难得的没说他小孩子心性,杜城小时候干的那些破事儿,比如砸校长的车此类的陈芝麻烂谷的幼稚事就足以看出他心智里的叛逆成分,在此刻却又突显的不那么成熟。


好心情的小画家格外有耐心,他朝着电话里说了句早上好,毕竟杜城那样明目张胆的行为他学不来,他只是弯弯眉眼笑得像极了美术鉴赏课上梵高的向日葵。


然后就是跑来的杜城带起一阵清凉的风。


沈翊的头发有些长了,颇有些当年狂傲不羁的艺术家风范,不过此时的他显然少了份天才画家的年少轻狂,衣服穿戴的整洁,发型是最柔软天然的顺发,只是堪堪的有遮住眼睛的趋势。


沈翊是像猫的,孤傲,温柔,像极了他笔下高贵孤独的白猫,偏生多了点乖顺,尤其是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生辉的眸子最是让杜城喜欢。


此时的他抬起头,明媚的勾勾嘴角,眼波流转着就好像展览馆内挂在最显眼位置的传世佳作,杜城分明记得不久前侦破的一起案子里沈翊提到过的透纳与康斯坦布尔。


他就是透纳最吸引目光的宝藏,是海景水面上漂浮着红色的浮标。



杜城不免愣神,在春日和煦日光的照射下柔和了眉目,刑警的庄严顿时荡然无存,他开口就是一句陈述。


“我可是看了好久,你刚刚画啥呢给我瞧瞧。”


他伸手就去拿那人怀里的素描本,姿态不可置疑的像个蛮不讲理的顽皮小孩,所以沈翊故意松了松抱紧画本的力度让来人好顺利抢过,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着杜警官动作轻缓的翻着画本。


沈翊看着他翻过了一页又一页,接二连三的人像便随着指尖的动作在瞬间流动而过。那只猫,孤独的白猫,此时迈着优雅的步子扒在他的裤腿,剪过的指甲对裤子的影响并不大,沈翊蹲下身子抱起白猫,四下张望着看见不远处的街边座椅,然后又看看站在花坛边上翻着画作的杜城,最终选择走过去坐下。



杜城翻到了最新画的一面——一只优雅的猫低头嗅着君子兰,他不免就想到了沈翊,悄声抬起头向那人望去。


画家最引以为傲的双手洁白污垢,分明的骨节泛着红,伸手逗着怀里的小猫,柔顺的黑发在骄阳的照射下显出柔和的橙光,他乖巧的好像一只猫。


“沈翊。”


他开口,那人抬头的表情漂亮的不像话。


“你知道你很像只猫吗?”


小猫疑惑的发出一个单音节语气词,手中的动作也随即停滞。


杜城又重复着开口。


“你知道你很像只猫吗?”




结局当然是小猫难得一见的炸了毛,皱巴着一张脸就站起身将怀中的猫咪塞到他手上夺过画本毫不留恋的向分局走去。


所以现在,沈翊坐在自己的画室里,穿着靛青色的大码毛衣拿着杜警官赔罪送来的牛奶盯着画作歪歪头。


杜警官站在窗外笑笑。


瞧,歪着头喝牛奶就更像只小猫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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